1885年,他到巴黎向沙可学习。沙科当时是著名的神经病理学专家,还是萨佩特里尔医院的院长。除此以外,沙科还是歇斯底里现象的发现者。他是一位技术高超的催眠师,他能在催眠状态下借助话语消除歇斯底里症状。
从巴黎回国后,1886年,弗洛伊德开设私人诊所。但开始,他使用的仍是当时流行的电疗法。1887年在不放弃电疗法的情况下开始使用了催眠法。在实践中,他发现传统的电疗法的效果是很有限的,他认为,早先由德国最著名的神经病学权威耳伯(W·Erb)所倡导的电疗法,有很多不当之处。从1887年12月开始,弗洛伊德更集中地使用催眠疗法。
为了介绍催眠法和暗示法,弗洛伊德在1888年把伯恩海姆的有关暗示及其治疗效果的两大本巨著中的一本翻译成德文。弗洛伊德还写了详细的序文。伯恩海姆的这本书叫做《催眠法、暗示与精神病治疗法》。与此同时,弗洛伊德还在《维也纳医学周刊》上发表了该书的详细摘要。弗洛伊德在该书第一卷序文中,还详细探讨了南锡学派与巴黎学派之间的分歧。弗洛伊德倾向于认为,催眠主要是心理方面的,而不是生理方面的,尽管其中包含着神经与肌肉的过度兴奋状态。
为了进一步研究催眠术及其治疗机制,弗洛伊德于1889年夏,带着一位病人到法国南锡,向那里的催眠术大师们求教。这次南锡之行,李厄保和伯恩海姆作的催眠实验给他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弗洛伊德从亲眼所见的令人惊异的实验中受益匪浅、深受启迪。
不过在随后的治疗实践和研究中,弗洛伊德认识到催眠术治疗有一定的局限性。因为有些病人不容易被催眠
这样,他慢慢地步入了新的研究轨道,创建了精神分析。弗洛伊德曾说,真正的精神分析,开始于放弃催眠术。放弃了催眠术,弗洛伊德继续实践、探索、思考,最终总结出了一些新的医疗方法。但这种放弃并非完全否定,而应看作是一种超越,是对催眠术的扬弃。在以后的研究中,弗洛伊德并没有忘记催眠术给他的深刻启示。
正是对催眠术的研究与实践,使弗洛伊德确信:人实际上是知道一些为他本人原以为不知道的东西的。如果用弗洛伊德后来的术语就可以说:“人在意识下并不清楚的事,却仍为此人所知,只不过是为此人的潜意识所知罢了。”所以当我们想知道那些为我们意识所不了解的事情时,就需要用合适的方法深入潜意识,或者用某种方法把潜意识中的东西引发出来。这就是弗洛伊德后来精神分析法的实质。
弗洛伊德还把这一重要结论用于释梦。在释梦时,他总要向梦者询问梦的意义。弗洛伊德相信:梦者其实应当能为我们解释他自己的梦。虽然,梦者常会说自己对于自己的梦一无所知。但是:梦者确实明白自己的梦的意义;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明白,就以为自己一无所知罢了。弗洛伊德的意思是:梦的意义在梦者的潜意识中是明确的,只是梦者在意识状态下难以觉察罢了。
弗洛伊德正是从催眠现象的研究中发现并发展了潜意识理论,
正如他在《自传》中写道的:“给我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得知在人类的意识后面,还可能隐藏着另一种极为强而有力的心智过程。”
可以说,通过催眠术的应用,弗洛伊德发现在人的意识背后,还深藏着另一种极其有力的心智过程——“潜意识”。后来,他发掘这种潜意识,并加以分析,最后导致了他的精神分析学整个科学体系的建立。就是说催眠术为“潜意识”的发现提供了一个重要线索,正是这一系列的催眠试验(尤其是催眠之后的种种迹象和暗示)令人信服地为证明了无意识心理的存在和它的活动方式,以至于在多年后,弗洛伊德为了论证无意识心理的存在时,还要用催眠试验作为自己的有力证据。由此可知,催眠术不但促使弗洛伊德发现了潜意识理论,而且还成为对其潜意识理论的有力证明。
在对弗洛伊德与催眠术进行过介绍后,不难发现弗洛伊德虽曾深受催眠术之影响,但他不久后就由催眠术转向了他的精神分析,他对催眠术本身的理论并没有做出多少贡献。